母亲信主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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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母亲信主记

  妈妈的顽固众所周知,尤其在提到信仰的时候。我信主后的第一个寒假,回到家中,面对的是两张“石佛”般坚硬的面孔。父母对我的“叛变”很是不解,甚至有些气愤,信了将近十年的菩萨怎么就比不过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“木匠”呢?所以接下来的一年半里,妈妈的变化就颇有些轻喜剧的成分。

  一天晚上,妈妈的头疼病又犯了。我灵光一闪,问她愿不愿意听我唱歌。她没好气的说:“唱歌能治头疼?”我把手放在她的头上,自顾自的开始唱赞美之泉的歌曲,从《除你以外》到《万军之耶和华》,从《赞美之泉》到《主是我力量》,唱了个不亦乐乎。而妈妈闭着眼睛抿着嘴,似乎挺喜欢。于是我更加得寸进尺,将祷告的内容也加了进去,英汉夹杂的给妈妈做了一次正式的祷告。几分钟后,屋里传出了山响的呼噜声。爸爸和我面面相觑,因为妈妈犯病的时候从来不会如此顺利的睡着,尤其还能睡的这么投入,奇怪了。

  第二天早上,妈妈起的特别早,忙忙碌碌了半天,好像昨晚根本没头疼过。过了一会,她悄悄的溜进我的房间,把门轻轻的关上,然后坐在床边,看着我嘿嘿的笑了两声,搞的我毛发直立。“我问你,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给我祷告了?”我怯怯的“嗯”了一声。妈先是责怪似的看了我一眼,然后眼睛看着地板,慢吞吞的说:“我昨天晚上睡的可好了,我好久没有那么沉的睡过了,感觉好像有人用手给我抓头一样舒服,头也不疼了。”我刚想借题发挥一下,妈妈立刻站起来:“别得寸进尺了啊!我只是说偶然,巧合,纯属巧合!”说完乐滋滋的出去了。于是我知道,妈妈开始尝到主恩的滋味了。

  但那恶者的计谋着实可恶。当天晚上,妈妈的头疼又回来了,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剧烈和痛苦。她用手抓着头发,把头往椅子上一遍遍的撞,一边撞一边说:“我不会信耶稣的,佛祖啊,我不敢信了,别折磨我了,我听话了!”我刚要过去,她摆着手说:“别害我了,别害我了,让我像以前一样就行了,我受不了了!”那时的我明白了,妈妈归主的路还很长。

  后来我回学校继续读书,可我为妈妈的祷告从来没有停止过。只要有机会,我就会在电话里旁敲侧击的给妈妈讲主耶稣,讲信主的乐趣。妈妈心情好的时候就随声附和,心情差的时候就厉声回绝,以至于每次打电话前我都要好好祷告一番。

  不久后的一天,爸爸住院了,要开刀手术。这对我们家是个致命的打击。因为爸爸一直是家里的力量,我的磐石,妈妈患难中的避难所。可这次磐石居然也要作手术了!妈妈一时慌了神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而我在千里之外的学校又不能立刻赶回来,于是家里乱成一团。我在爸爸手术前的那天晚上,跪在床上流着泪祷告,祈求父神帮助。忽然,一种极大的平安进入了心里,我明白父神已经应允了我的祷告,但却不知道他会派去谁帮助我的爸爸。几天后,妈妈来电话了,说手术很顺利,刀口缝的很好,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。我大喜过望,问这几天谁陪的床。妈妈无比骄傲的吼道:“除了我还有谁啊?!”我愣住了,说什么也不相信凭妈妈那个百病待兴的身体怎么可能照顾的了爸爸。这是妈妈接下来说的话:

  “那天早上,我正走在去医院的路上。平时都是你爸爸用车子驮着我,可现在我只能出门就走路,等走到第二个路口的时候我已经筋疲力尽了,想想还要陪你爸爸去手术室,还要回家给他做饭,还要跑上跑下的签字买药,我更是一点劲也没有了。我站在红绿灯前面,忽然感到很无助,泪也流了下来。忽然我想起了你,想起来你跟我说过的主是随时的帮助之类的话,于是我想:‘豁出去了,反正自己又不是真信,试试看灵不灵!’”

  于是,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,面对着庄严的人民交警,妈妈开始了她平生第一次祷告。她求主给她力量照顾爸爸,求主不要让她垮掉,求主保佑爸爸一切平安。说着说着,妈妈就感到小腿上全是力气,人也精神了,试着走了两步,果然如此。妈妈健步如飞的走到了医院,陪爸爸顺利作完了手术,然后又推着他上了七楼病房,又下楼买了饭,然后给我打了电话。于是我知道,主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家。

  我毕业后,妈妈担心我的未来,可没想到我在短短两天内就在青岛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工作,单位让我两天后就去报到上班。就当我们全家欢天喜地的背着行李来到青岛后,却接到一个意外通知:领导们的决定有了变化,我留下来的可能性很小。全家人垂头丧气的找到一个小旅馆暂时住下,盘算着下一步是该回家还是留下。我心里很是失望,心想主啊,如果这个工作是得你喜悦的,为什么会突生变故呢?第二天早上我起来后,看见妈妈直直的靠在床上坐着,一句话也不说,我想坏了,妈妈一定伤心欲绝了。可没想到妈妈看着我,一字一顿的说:“我本不想告诉你的,因为怕你太得意。但我昨天晚上梦见耶稣了。”我张大了嘴巴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妈妈继续说:“昨晚上我刚睡下,就听见屋里有响动,像是有人从门口走进来了。我以为是贼,就想睁开眼睛看看,可眼睛像被粘住一样怎么睁不开。我感觉到那个人很高很大,慢慢的走到我的床边,对我说:“不要担心你女儿的事,我会办妥的,如果我不行,还有我爹。”我噗哧一下笑了,心想主耶稣真厉害,怕我妈妈听不懂,连方言都用上了。妈妈以为我不信,连忙解释:“我确实听见了,确实亲耳听见了!”于是我明白了,主要开始他的工作了。

  我把爸妈哄回了家,自己孤身留在了青岛等消息。没想到这样一等就是两个月。两个月里,我没有正式工作,没有工资,没有住所,没有户口,但我有主。他没有一刻离开过我,在这漫长的60多天里,我经历了很多。曾经拖着行李不知道晚上要住在哪里,曾经囊中羞涩不知道该去哪里吃饭,曾经面对非难嘲笑心如刀绞,曾经心灰意冷打算撤退。《圣经》中主的应许,祷告时主恩赐的平安,成为了我唯一的力量。靠着主,我咬着牙留下来了,我没有按照别人提议的那样去送礼去找关系去“活动”,因为我想靠主赌一把,我想知道我可不可以从此以后不再靠人的力量去做事,我想知道主的力量到底有多大。两个月中,我靠主的指引认识了无数的兄弟姊妹,多亏了他们的帮助,我才不至于流落街头无家可归。而我的爸爸妈妈呢?他们是不是也在靠着主呢?

  自从妈妈经历了那场“梦中相遇”的奇迹后,她再也不否认主的存在了。她甚至学会了睡前祷告。我在青岛举步维艰,她在家里如坐针毡,虽然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,但她想起了祷告的功效。于是,每天晚上睡觉前,她都要像模像样地和爸爸拉着手一起为我祷告。我曾很疑惑的问她都怎么祷告。妈妈一本正经的给我演示了一遍:“奉主耶稣的名我祷告以下内容,第一…第二…最后…谢谢主的聆听,阿门!”我笑的差点背过气去,说妈你最后一句好像应该说“散会”更好!她也不好意思的笑了。于是我知道,主的圣灵已经在做工了,只是不知道主每天听到妈妈大会发言似的祷告会是什么反应?

  两个月后,我收到了单位的正式通知,我终于可以留下了。周围的同事都很惊讶,说我的录取是个奇迹,甚至有人怀疑我重礼贿赂了领导。其实我确实有一个超有权柄的“领导”帮忙,只不过我送上的只是我的信任和交托。妈妈听到好消息后只是哭,但什么也没说。

  五一节,我终于可以回家休息一下了。爸妈都很开心,但对于主的事也没有多说。只是我发现了家里的一些微妙的变化:家里的佛像不见了,香炉撤了,而父母在饭前居然会等着我祷告!我在心里默默的祷告,企盼全家齐心的日子赶快到来。终于,这一天来了。四月三十日那天早上,我像往常一样在电脑前看赞美之泉的现场演唱会。妈妈躺在旁边的床上休息。当演唱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,游智婷牧师走上台,开始作一个现场邀请。很多人都回应了呼召走到了台前。然后牧师说:“现在,我请你把你的手放在你的心上,跟我一起祷告。”这时,我感觉妈妈好像动了一下,我看了她一眼,发现她把手放在了胸前。我没在意,继续打我的文章。“亲爱的主耶稣,今天晚上,我把自己交在你手中。我承认我以前的罪,请你原谅我。从今以后我单单敬拜你,我愿意跟随你走永生的道路,求你指引我。奉主耶稣的名祷告,阿门。”

  会场上顿时响起一片“哈里路亚”的欢呼声,而我的手指已经停在键盘上许久了。是不是我听错了?刚才明明是游姊妹在祷告,为什么我听到的却是妈妈的声音呢?我慢慢的转回头,看到了妈妈眼中的泪。于是我明白了,妈妈信主了。

  第二天,我们全家浩浩荡荡的去了教会,妈妈喜洋洋的挑了个前排的座位坐下,乐滋滋的打开了新买的《圣经》,接下来发生的事则更令我难忘,因为妈妈居然在牧师激情澎湃的证道声中睡着了!如果单单睡觉也就罢了,可妈妈居然打起了呼噜!我恨不得破窗而出,可又不忍心摇醒她,毕竟妈妈熟睡的时候太少了。牧师的话音刚落,妈妈居然就醒了。擦擦嘴边的口水,她说:“他讲的真不错啊!”我没好气的说:“是催眠曲唱的真不错吧!”妈妈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。在门口等待的爸爸看到妈妈精神焕发的出来,连忙问讲的什么。妈妈求助的看我一眼,我打趣说:“凡是劳苦担重担的人,到我这里来,我就使你们得享安息!”妈妈忙不迭的应声道:“对对对,得安息,很得安息!”

  现在,妈妈虽然还有很多问题很多困惑,但她喜欢上了教会,喜欢上了赞美诗。虽然她还会在众人的“阿门”声中睡去,但她知道主不会怪她,并且在她健康清醒的时候主会给她补课。她依然会用各种奇奇怪怪的方式祷告,但我知道在天上的主一定会聆听,并且会微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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