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文：约4：19-26
约翰福音第四章是我们十分熟悉的故事，就是耶穌与撒玛利亚妇人谈道的经过。这段经文的重点是什么？是生命的活水解开妇人的乾渴、或是真实的敬拜？事实上全部内容都围绕在主耶穌的身上。主要的信息就是：耶穌显明他基督的身份，带给世人生命的更新、与敬拜的更新。 「19妇人说：「先生，我看出你是先知。20我们的祖宗在这山上礼拜，你们倒说，应当礼拜的地方是在耶路撒冷。」21耶穌说：「妇人，你当信我。时候将到，你们拜父，也不在这山上，也不在耶路撒冷。22你们所拜的，你们不知道；我们所拜的，我们知道，因為救恩是从犹太人出来的。23时候将到，如今就是了，那真正拜父的，要用心灵和诚实拜他，因為父要这样的人拜他。24神是个灵（或无个字），所以拜他的必须用心灵和诚实拜他。」25妇人说：「我知道弥赛亚（就是那称為基督的）要来；他来了，必将一切的事都告诉我们。」26耶穌说：「这和你说话的就是他！」」（约4：19-26） 敬拜不自乎地点、祭物、及外表的仪式 当妇人的罪被耶穌指出来，心中应该是充满羞愧，但是也带著一点惊讶。妇人知道耶穌是先知。妇人是撒玛利亚人，他们与犹太人一样，都期待神应许要赐下另一位先知，像摩西一样的：「我必在他们弟兄中间给他们兴起一位先知，像你。我要将当说的话传给他；他要将我一切所吩咐的都传给他们。」（申18：19）这位先知的地位如同当年的摩西一样，神要祂的子民听从这位先知。我们知道这位先知的应许应验在耶穌的身上，祂就是摩西在申命记中所说的那位像他一样的先知。新约中彼得在向犹太人传福音时说：「主也必差遣所预定给你们的基督（耶穌）降临。天必留他，等到万物復兴的时候，就是神从创世以来、藉著圣先知的口所说的。摩西曾说：『主神要从你们弟兄中间给你们兴起一位先知像我，凡他向你们所说的，你们都要听从。凡不听从那先知的，必要从民中全然灭绝。』」（徒3：20b-23） 这也就能解释妇人為何会转移话题，从自己的罪转到敬拜的争议上去。既然耶穌是神差来的先知，必然能解答这神学上的难题。我们在遇到尊敬的属灵长辈的时候，也常常会把困扰多年的圣经难题提出来问。此时，妇人问耶穌：「我们的祖宗在这山上礼拜，你们倒说，应当礼拜的地方是在耶路撒冷。」撒玛利亚人与犹太人在敬拜的地点上，有几百年的争议。他们互相不承认对方建立的圣殿，指对方敬拜的圣殿是错误的地方。显然这妇人很关心到底是谁敬拜的方式正确。耶穌的回答让她惊讶：「妇人，你当信我。时候将到，你们拜父，也不在这山上，也不在耶路撒冷。你们所拜的，你们不知道；我们所拜的，我们知道，因為救恩是从犹太人出来的。」首先耶穌说真实的敬拜与敬拜的地方完全无关乎。「时候将到」在21、23节说了两次。原文是现在式，意思是「时候到了」，23节更清楚说明「现在就是了」。这有末世的意义，表明此刻正是新旧交接的时候，旧时代如黑夜要过去，新的时代像黎明来临。旧时代就是弥赛亚尚未来到的时代，新时代则是耶穌基督因他的受死、復活、升天，而带给世人一个救恩的时代。这时代有别於过去的时代，过去关乎敬拜的争议，围绕在何处敬拜、哪个种族才是对的？这些问题都是外在的，已经过去了。当主耶穌来临，带进新的时代，敬拜就不在乎地点、方式、或祭祀的外在礼仪了，而看重的则是与主耶穌显明的神的本性相合的敬拜。主耶穌所显明的正是父神充充满满的恩典与真理。主耶穌就是神道成肉身向世人显示他自己的本性。我们按照主耶穌所啟示的真理来敬拜父神，就是符合神心意的敬拜。 当在灵与真理裡敬拜天父 主耶穌告诉我们：「那真正拜父的，要用心灵和诚实拜他，因為父要这样的人拜他。」主所要求的敬拜者是「在灵与真理中」敬拜的人，这才是真实的敬拜者。理由是「父要这样的人拜他」。敬拜必须符合神所期待的方式。21节的「用心灵和诚实」是和合本的翻译，新译本则翻成「用心灵按真理」，两者都强调敬拜的人的敬拜心态。原文是「灵与真理」。与另一句24节经文：「神是灵，所以拜他的必须用心灵和诚实拜他。」合在一起看，会比较容易明白这句话的意思。24节后半句有个所以，前后的因果关係很明显。前面半句「神是灵」是「所以拜他的必须用心灵和诚实拜他。」的原因。為何我们要「在灵与真理中」敬拜？因為神是灵。以赛亚书31章3节前半正说出神本质与人不同：「埃及人不过是人，并不是神；他们的马不过是血肉，并不是灵。」神是灵又是什么意思呢？灵是神的本质，与血肉之体不同，我们不能用世俗敬拜血肉之体的方式，例如看重敬拜的地点、外表的仪式、祭物。这些都无关乎敬拜的真意。 敬拜也不在乎人自己的感受，和合本所说的「心灵与诚实」似乎让人容易误解為，只要我真心诚意敬拜，就能讨主的喜悦。圣经中说的「真实的敬拜」并不是强调敬拜者个人的真心诚意。内心主观的感动不是这裡所要求的。按照整段经文的信息，「真实的敬拜」与主耶穌所带来的更新是连在一起的。第二章中主耶穌以自己為殿，教导门徒祂的受死復活成就了救恩，把人与神亲近的地点，从物质的圣殿转变為在主耶穌裡面。也就是我们今天如何来到神面前，完全是靠著主耶穌成就的赎罪恩典领我们来亲近神。第三章主耶穌与尼哥底母谈道，说明重生是从水和圣灵生的。圣灵怎麼生下我们，是藉著我们信从神的道，圣灵在我们心中动工，转化了我们的内心。可见一个「在灵与真理中敬拜」的人，必然是一个由圣灵重生的人。这就是主耶穌所带来的真实的敬拜，在主耶穌成就的救恩里、在主耶穌带来圣灵的重生里、按照基督升天差遣来的圣灵所赐下的恩赐、按照基督所啟示的真道。 「在灵与真理中敬拜」这句话的灵可以翻成「人的灵」或「圣灵」。但是翻成圣灵意义会更加深刻，也就是在圣灵的引导下、亦即真理中。圣灵与真理两者是不可分的。旧约圣经中「圣灵」与「真理」常密切相连。约翰应非常熟悉这些经文。诗篇33篇6节：「诸天藉耶和华的命而造；万象藉他口中的气而成。」这裡神的命就是是的话，神的气就是圣灵。尼西米记9章20节：「你也赐下你良善的灵教训他们；未尝不赐吗哪使他们糊口，并赐水解他们的渴。」在圣灵的引导下不是重视个人的感觉，而是圣灵对真理的光照，让我们这些敬拜神的人，是按照圣灵啟示的真理来敬拜。圣灵是真理的圣灵，祂所带给我们的啟示，就是神所赐给我们的话语，也必然是与文字的啟示相合。我们在圣灵、即真理带领下敬拜，就是神所喜悦的真实的敬拜。这敬拜是与旧约时代看重敬拜地点、重视祭物、重视外在仪文的敬拜完全不同。主耶穌以圣灵更新了我们、并向我们啟示了神的真理，我们才可能成為真实的敬拜者。 如何真实敬拜 我们的敬拜是不是在圣灵与真理中的敬拜呢？让我们先面对当今教会敬拜常出现的毛病。我必须承认连我们自己对敬拜都还是在摸索中，有太多的地方可以改进。今天的敬拜容易掉进几个巢臼，仪式型的，旁观型的、听道型的。 （1）仪式形的敬拜：以一连串礼仪撑起整个程序，大家按照程序行礼如仪，该唱歌就唱歌、该祷告就祷告。久了之后就麻木了。 （2）旁观型的敬拜：好像是去看表演，又有诗班合唱、又有单口相声、又有全体大合唱。会眾是旁观者，欣赏几个主要演员的表演，并不实际参与敬拜。 （3）听道型的敬拜：唱诗歌、祷告都是前面开胃菜，听道是整个敬拜的中心。理性的活动强，感性上的参与、或投入很弱。 我们都知道教会敬拜有这些弱点，把敬拜当成宗教礼仪，或仅是呆板地传讲教条。那有没有符合圣经中所教导的敬拜呢？还是有的，许多教会不断在敬拜上寻求改进，期待更能满足神对我们的心意。实际上什么样的敬拜才算得上「在灵与真理中敬拜」呢？ 《每日经歷神》的作者布比克牧师说：「耶穌说真实的敬拜应该是与神面对面，是亲密及充满活力地与神相遇。」 真实的敬拜包括几个特点： （1）真实的敬拜让我们完全认识神的属性：是圣洁的、是至高至伟大的、是全能的、是仁慈的、是有怜悯的。 （2）因著认识神，让我们领悟到自己的罪：真实的敬拜是生命的转变！它让敬拜者本身恨恶罪。真实敬拜的结果是悔改、完全的顺服、并且想要成為圣洁。 （3）真实的敬拜激励我们更远爱神爱人：会使人愿意爱主内肢体、怜悯需要的人，愿意饶恕的罪我们的人。也包括喜乐地接受神恩慈的赐予。 要达到以上的三点，我们必须要注重神的真理。注重救恩真道的传讲，并在圣灵的光照之下，看到神的圣洁，与自己的卑微。愿意让神的灵驱使我们活出神的要求的圣洁生命来。 布克比牧师最后给了个总结：「真实敬拜会带给人平安、带给人激励、并且满怀信心期待神的作為。会带来真实的转变，我们的生命会反映出我们所敬拜的那一位。」 是神的灵带领我们敬拜祂、带领我们进入祂的真理中，神的真理也规范我们敬拜的内容，神是位怎麼样的神、基督為我们成就了什么救恩、圣灵赐下何等的恩膏与感动。这全部都记在神啟示的话语中。我们必需要顺服神的灵与真理，来带领我们如何敬拜祂。 我们再回到经文25节，看看撒玛利亚妇人的反应。当她听完耶穌关於真实敬拜的话后。回答耶穌「我知道弥赛亚（就是那称為基督的）要来；他来了，必将一切的事都告诉我们。」她认出耶穌是弥赛亚的身份，这也是撒玛利亚人所盼望的救主。他们心目中一直盼望神差来的弥赛亚临到，他们称之為Taheb，意思為重建者。耶穌说：「这和你说话的就是他！」原文最后是「我是」，也就是神的名字。耶穌向她说出了自己的身份，祂就是神的圣子，与神同等。对耶穌身份的认识激发了撒玛利亚妇人的心，她愿意承认自己的罪，并将这福音向同族的人分享，带领更都的人来认识耶穌，投入真实敬拜者的行列。只有生命被耶穌改变的人，才能成為真实的敬拜者，这等人会更加寻求认识神，按著圣灵的带领、与神啟示的真理敬拜祂、并藉著敬拜与神相遇。 结论 整段经文提到的三个段落都是集中於一个主题，就是耶穌基督是带来生命改变的救主。祂赐下生命的活水解人乾渴。祂指出人心中的罪，让人认识他是圣洁的主。祂带来真实的敬拜，除去外表的仪文、教条，要人在圣灵的带领、并真理的啟示中敬拜神，与神真实的相遇。祂带给我们的是生命的改变，生命的改变也只有在更深地认识祂之后才可能发生。
【作者简介】阿斗，50岁，电机专业，罗格斯大学毕业。原为信号处理高级工程师，现已退休，全心服侍主。20岁读本科时在团契信主，一直在团契及教会带职侍奉。八年前接受神学装备，之后一直参与圣经教导的工作、担任华神地区联络人、并在多家教会讲道。作品发表于网上博客《阿斗杂记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