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心渴想上帝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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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心渴想上帝”

——《诗篇》第42、43篇浅析

《诗篇》第42至72篇,是《诗篇》的卷二。这组诗歌与卷一有许多明显的不同,开始介绍这组诗歌之前,先来了解它们的特征是很有必要的。首先,作者方面有重大的变化:卷一包含37篇大卫的作品和几篇无名氏的诗歌,作者人数较少;卷二则有多位作者,包括可拉后裔(共7篇)、大卫(共18篇)、亚萨(第50篇)、所罗门(第72篇)及无名氏。其次,用词方面有明显的不同:提到上帝时,卷一多以“雅威”(耶和华)称呼,卷二则多用“以罗欣”(上帝)。

  当代常见的《圣经》版本和译本,都将《诗篇》第42篇和第43篇视为两篇独立的诗歌,但多数解经家认为,两篇诗歌原来本为一篇,后来才分为两篇,理由如下:(1)两篇诗歌的思想和文字都极为相似,几乎无法区分。(2)两篇诗歌都有相同的副歌:42:5、11,43:5。(3)两篇诗歌均使用了哀歌的格律。(4)第43篇没有标题,原因就是因为它与上一篇诗歌相连。(5)好几种希伯来文版本将这两篇诗歌合成一篇。不过,对于诗歌何时分开,又为何分开,解经家们却没有共识。笔者认同两篇诗歌原为一篇的观点,所以本篇浅析同时涉及第42篇和第43篇。
  《诗篇》第42篇的标题(同时也是第43篇的标题)写道:“可拉后裔的训诲诗,交与伶长。”其中的“训诲诗”、“伶长”卷一中均已作过介绍,此处不再赘述。其中的“可拉后裔”,是整本《诗篇》中第一次出现,在这之后的44至49篇,第84篇、第85篇、第87篇、第88篇都出现过这样的字样。因此,分析本诗之前,有必要先对“可拉后裔”这一概念作一简要的说明。根据《民数记》记载,可拉是“利未的曾孙、哥辖的孙子、以斯哈的儿子”。以色列人漂流旷野时,可拉曾与大坍、亚比兰质疑摩西、亚伦的权威,并且率众公开攻击他们。危急情况下,上帝及时指出,就其本质而言,可拉等人的举动不是攻击摩西、亚伦,而是“攻击耶和华”,因为他俩都是上帝亲自拣选的属灵领袖。因此,这一群人受到了上帝严厉的惩罚——“他们脚下的地就开了口,把他们和他们的家眷,并一切属可拉的人丁、财物都吞下去”(参民16:)。然而,充满怜悯的上帝并未将可拉的子孙赶尽杀绝。到了大卫时代,可拉的后裔受君王委派,负责“在耶和华殿中管理歌唱的事”(参代上6:31-37),并负责“守会幕的门”(参代上9:19)。上帝惩罚可拉的悖逆,却恩待可拉的后裔,见证了上帝的宽恕,也见证了可拉后裔的悔改,这是多么真实的信仰见证!谈到大卫时代的可拉后裔时,威尔克(MichaelWilcock)曾如此说:“那驱使他们的祖先作出背叛行为的灵,在这些诗篇出现的时代,早已被驱散了——在《诗篇》中有十余篇扣人心弦的诗,不但令人难以遗忘,而且更是全然以上帝为中心。”(《圣经信息系列——诗篇〔上〕》)
  可拉后裔“在耶和华殿中管理歌唱的事”,所以他们逐渐成了一个诗歌和音乐的创作团队,他们的作品拥有自己独特的风格。威尔克指出:“那些带有可拉后裔之名字的诗,跟那些带有大卫名字的诗,同样具有个人性。42篇及43篇几乎是像23篇那样家喻户晓,为人喜爱。……虽然与大卫的诗有类似的地方,但可拉的结集也有它自己独特之处。虽然它跟大卫的结集同样有个人性(personal),但它却不那么独特(individual)。意思是说,我们可以相当容易地将《诗篇》第一卷许多篇诗与大卫的一些特定经验连于一起,但是,我们却不会太刻意去追溯42篇及43篇的作者(举个例说)是在什么时候,以及为什么会远离耶路撒冷,飘流于黑门山上。”
  这两篇诗歌共有16节,可分为三段:第42篇1至5节为第一段,诗人渴想上帝;第42篇6至11节为第二段,诗人记念上帝;第43篇1至5节为第三段,诗人称赞上帝。
  一、渴想上帝(42:1-5)
  这一段的关键词是“渴想”(第2节),诗人以这个十分传神的词汇表达他急于“朝见上帝”的迫切心情。从这一段的内容可知,诗人的处境十分艰难:身心交瘁之际,又遭他人冷嘲热讽。这种情况下,诗人自然无比“渴想”上帝,因为一旦见到上帝,所有痛苦便会烟消云散。
  1至2节,诗人渴想上帝:“上帝啊,我的心切慕你,如鹿切慕溪水。我的心渴想上帝,就是永生上帝;我几时得朝见上帝呢?”此处的“朝见上帝”,《当代圣经》译为“站在他面前”,诗人的这一说法,与圣殿里的崇拜有关。在希伯来人的观念中,站在圣殿给上帝献祭,即为“站在他面前”,即为“朝见上帝”。从后面的诗句可知,由于某种原因,诗人身处异乡,无法像以往一样前往耶路撒冷,在圣殿中献祭,连犹太人最基本的一年三次的守节(见下文的注解)也不能保证。长期远离上帝,造成了心灵的严重饥渴。因此,诗人以鹿为喻,表达自己“渴想”上帝的迫切心情。巴勒斯坦地区常有鹿群出没,为了寻找得以解渴的“溪水”,它们从来不怕远行,从来不畏艰辛,此即诗人所说的“切慕溪水”。作此诗时,诗人可能看到或想到了这样的画面,所以他把自己比作一只急于寻找“溪水”的饥渴的鹿。“鹿切慕溪水”,是因为身体饥渴;诗人“切慕”上帝,是因为心灵饥渴。虽然两种饥渴有本质的不同,但诗人急于解渴的心情却与鹿无异。身体饥渴之时,鹿会本能地寻找“溪水”,因为这是缓解身体之饥渴的唯一途径;心灵饥渴之时,诗人会本能地“朝见上帝”,因为这是缓解心灵之饥渴的唯一途径。诗人大卫与可拉后裔有过类似的体验,所以也写过一首类似的诗歌:“上帝啊,你是我的上帝,我要切切地寻求你;在干旱疲乏无水之地,我渴想你,我的心切慕你。我在圣所中曾如此瞻仰你,为要见你的能力和你的荣耀。因你的慈爱比生命更好,我的嘴唇要颂赞你。我还活的时候要这样称颂你,我要奉你的名举手。”(诗63:1-4)两位诗人的这种经验,值得每一个人深思,学会在困境中寻求上帝,我们就能少走很多弯路,可惜很多人没有这样的意识,正如桑安柱所言:“心灵深处的干渴,只有神能解除,只有神能填满里面的空虚。这好像肉体的干渴,只有水能解除一样。凡是人都会有这种内在的干渴,不过许多人被外面属世的声音所纠缠,听不到灵魂里面发出的呼声;还有人追求名利钱财地位,以为能满足他们的心灵,却不知道他们所应当追求的乃是神。”(《诗篇宝库》)奥古斯丁(AureliusAugustinus)在信仰上走了很长的弯路之后,写下了《忏悔录》这本千古名著,这本书中,他有这样一句感慨:“因为你造我们是为了你,我们的心如不安息在你怀中,便不会安宁。”(《忏悔录》)
  第3节,诗人陈述处境:“我昼夜以眼泪当饮食,人不住地对我说:‘你的上帝在哪里呢?’”“我昼夜以眼泪当饮食”,《现代中文译本》翻译得更为具体:“我日夜哀哭,以眼泪为饮食。”诗人没有告诉我们,他为什么“日夜哭泣”,可能为外族的欺压而哭,也可能为身体的疾病而哭,但最有可能的,还是为心灵的饥渴而哭。由于长期未能“朝见上帝”,心灵的饥渴可想而知,让他不得不终日以泪洗面。心灵无比伤痛之际,诗人又遭到了敌人的冷嘲热讽:“你的上帝在哪里呢?”诗人特别指出,这样的声音不是一次两次,他们竟然“不住地”嘲讽。对于正在经历痛苦的诗人而言,这样的嘲讽是极大的刺激和极大的伤害。唐佑之对敌人的嘲讽所传递的信息有十分深刻的描述:“‘你的神在哪里?’任何地方都找不到。他是无能的,爱莫能助。或者他是冷漠的,根本不关心他仆人的疾苦。这似乎有极充分的理由。两个可能是:神有爱,却没有能力;或神有能力,却没有爱。”(《诗中之诗〔第四集〕:祈祷诗》)敌人的嘲讽虽然不致动摇诗人的信仰,但对心灵的伤害是不可估量的。诗人把这样的处境告诉上帝,正好衬托了急于“朝见上帝”的迫切心情。诗人相信,听到这样的处境时,上帝绝对不会无动于衷。
  第4节,诗人回忆往事:“我从前与众人同往,用欢呼称赞的声音领他们到上帝的殿里,大家守节。我追想这些事,我的心极其悲伤。”这里的“守节”,是犹太人庆祝节日的一种方式。《出埃及记》23章14至19节指出,每年除酵节、收割节和收藏节,“一切的男丁要一年三次朝见主耶和华”,他们要带着祭物前往耶路撒冷,表示对上帝的感恩,此即为“守节”。犹太人无比看重“守节”,因为他们能从中体验到极大的快乐。因此,想到长期不能“朝见上帝”的现状时,诗人本能地想起了以往的经历。由于诗人身为利未人,所以经常“与众人同往”,带领大家“到上帝的殿里”,按着律法的要求“守节”,这样的举动给他的心灵带来极大的满足。以往的喜乐与现在的悲痛,形成了强烈的反差,所以诗人写道:“我追想这些事,我的心极其悲伤。”这种心情,不难理解。
  第5节,诗人仰望上帝:“我的心哪,你为何忧闷?为何在我里面烦躁?应当仰望上帝,因他笑脸帮助我,我还要称赞他。”这是第一段的副歌。诗人自言自语,用这些充满矛盾的话劝慰自己。“忧闷”和“烦躁”,是诗人作诗时的真实心情,但他不愿意这种心情继续下去,所以他在自问:“我的心哪,你为何忧闷?为何在我里面烦躁?”这段自问中包含着自责的成分,诗人似乎在责问自己:“你为什么会软弱到如此地步呢?”自问之后,诗人告诉自己:“应当仰望上帝,因他笑脸帮助我。”从这句话可知,诗人相信自己的心情完全可以变好,其中的秘诀,就是“仰望上帝”。虽然敌人认为上帝并不看顾诗人,但诗人依然坚信,他的上帝一定会用“笑脸”给他“帮助”。想到这里时,诗人继续写道:“我还要称赞他。”他的意思是:虽然我依然痛苦,但我不会因此抱怨上帝,我要依然“称赞他”。敌人的嘲讽,是要诗人怀疑上帝,甚至远离上帝,但诗人没有中了他们的圈套,他对上帝的“称赞”,是对敌人最好的反击。看到诗人的心态,敌人一定会羞愧。
  二、记念上帝(42:6-11)
  这一段的关键词是“记念”(第6节),诗人以这样的举动唤醒自己对上帝的信心,从而可以更加勇敢地面对现实,也面对未来。从本段后面的诗句可知,诗人的“记念”真的产生了立竿见影的效果,他从艰难的处境中又一次看到了上帝的慈爱,又一次唱出了感恩的颂歌。
  6至7节,诗人记念上帝:“我的上帝啊,我的心在我里面忧闷,所以我从约旦地、从黑门岭、从米萨山记念你。你的瀑布发声,深渊就与深渊响应,你的波浪洪涛漫过我身。”诗人在上一节提醒自己“仰望上帝”之后,获得了巨大的信心,但心中的“忧闷”并未完全消散。因此,他要通过“记念”上帝来获得战胜“忧闷”的力量。继1至2节使用比喻之后,诗人再次用了比喻,《现代中文译本》的译文比《和合本》更有助于我们理解这个比喻:“在流亡中,我心悲痛,因此我想念上帝。他使忧伤的浪涛淹没我,骚乱如洪水向我怒吼,像黑门山、米萨岭的瀑布滚滚冲向约旦河。”这里提到的“约旦地”,是一个较大的地理概念,泛指整个约旦河流域,《现代中文译本》将之译为“约旦河”,使其范围缩小。“黑门岭”,是指黑门山脉,约旦河的源头就在此山。“米萨山”的具体位置已无法稽考,一般认为,可能是黑门山脉中的一座小山。源于黑门山脉的小溪,流经米萨山后,形成了飞流直下的瀑布,继而汇入滚滚奔流的约旦河。河流所到之处,都会形成飞溅的“浪涛”和“怒吼”的洪流。想到这个画面时,诗人本能地想到了自己,漂泊异乡的他居无定所,好像被这条河流冲击着四处奔流,从黑门岭到米萨山,再到约旦河。“流亡”,只能带来“悲痛”,但诗人找到了远离“悲痛”的出路,那就是“记念”(《现代中文译本》译为“想念”)上帝。面对“浪涛”般袭来的苦难,诗人并不畏惧,因为他知道上帝不会视而不见。提到“波浪”所象征的苦难时,《和合本》称“你的波浪”,《现代中文译本》则直接译为“他使忧伤的浪涛淹没我”。诗人的这一表述向我们表明,他所经历的一切苦难,都是出于上帝的许可。既然如此,为何还要惧怕呢?无论经历何种困难,诗人都能及时想起上帝,这样的“记念”具有十分强大的力量。
  第8节,诗人宣告信念:“白昼,耶和华必向我施慈爱;黑夜,我要歌颂祷告赐我生命的上帝。”“记念”上帝之后,诗人的信心更加坚定,于是有了这样一段宣告。“耶和华必向我施慈爱”,这是多么坚定的信念!这样的信念促使诗人对上帝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——上帝是“赐我生命的上帝”。这样一位上帝,怎么可能任由苦难蹂躏他的儿女呢?诗人对上帝的眷顾有了如此深刻的认识,自然会口唱心和地“歌颂”他。威尔斯比(WarrenW.Wiersbe)指出:“诗人在第8节称神为耶和华,而不是以罗欣,这是他在困境中的一个转捩点。耶和华是立约的上帝,是眷顾他百姓、向他们显慈爱的上帝。他们祷告时,他赐下应许,让他们支取;他们敬拜时,他侧耳而听。诗人不必到耶路撒冷才能敬拜,他可以随时敬拜上帝!白天,上帝的手与他同在;在漫漫长夜里,上帝的歌陪伴着他。就算一切都在改变,上帝始终是他的磐石——稳定、坚固、永不改变(参18:2、31、46;出33:22;申32:4;撒上2:2)。”(《生命更新解经系列——尊崇真神:诗篇》)
  9至10节,诗人直面敌人:“我要对上帝我的磐石说:‘你为何忘记我呢?我为何因仇敌的欺压时常哀痛呢?’我的敌人辱骂我,好像打碎我的骨头,不住地对我说:‘你的上帝在哪里呢?’”诗人的信心较前坚定了很多,但他的信心并不会改变敌人对他的态度。面对受苦的诗人,他们一如既往地冷嘲热讽:“你的上帝在哪里呢?”不过,由于诗人的心态已经得到了很好的调整,所以他有了直面敌人的勇气。面对敌人的挑衅,诗人不再畏惧,也不再伤痛,他的心中只有一件事,就是专心倚靠上帝。因此,他以第9节的诗句向上帝祈祷。表面看来,诗人的这个祈祷中含有抱怨的成分,似乎在责怪上帝把他遗忘,实际却不是如此。诗人追问上帝“为何忘记我”时,正好表明他依然相信上帝的看顾,他在祷告中称上帝是他的“磐石”,即是一个明证。
  第11节,诗人仰望上帝:“我的心哪,你为何忧闷?为何在我里面烦躁?应当仰望上帝,因我还要称赞他。他是我脸上的光荣,是我的上帝。”这是第二段的副歌。有了直面敌人的勇气之后,诗人再次劝勉自己,“应当仰望上帝”。本节的内容和思想均与第5节相似,所以此处不再解释。
  三、称赞上帝(43:1-5)
  这一段的关键词是“称赞”,诗人以这样的方式表达他对上帝的感恩。获得“仰望上帝”的信心和力量之后,诗人迅速地将目光从困难转向上帝。这一段中,他以极其真诚的态度和极其坚定的信心祈求上帝,并称颂上帝。因此,这篇诗歌以欢乐的语气画上了句号。
  1至2节,祈求伸冤:“上帝啊,求你伸我的冤,向不虔诚的国为我辨屈;求你救我脱离诡诈不义的人。因为你是赐我力量的上帝,为何丢弃我呢?我为何因仇敌的欺压时常哀痛呢?”“不虔诚的国”,是指诗人寄居的一个不以耶和华为上帝的国家,这个国家没有公平,没有正义。“诡诈不义的人”,是指那个“不虔诚的国”中那些恃强凌弱的恶人,这个群体没有良善,没有怜悯。诗人所居住的地方,是“不虔诚的国”;诗人所面对的人群,是“诡诈不义的人”。这样的国,这样的人,所带给诗人的,只能是永无止息的“欺压”。因此,诗人只能长期“哀痛”。不过,诗人并未因此灰心、失望,因为他相信上帝是“赐我力量的上帝”,必会帮助他胜过患难,并且会为他伸冤,会为他“辨屈”,甚至会救他“脱离诡诈不义的人”。大卫曾在一篇诗歌中写道:“我知道耶和华必为困苦人伸冤,必为穷乏人辨屈。义人必要称赞你的名,正直人必住在你面前。”(诗140:12-13)大卫对上帝拥有如此深刻的认识,所以他无数次经历了上帝的“伸冤”。可拉后裔拥有与大卫一样深刻的认识,也一定经历了与大卫一样真实的拯救,只不过我们无从知晓。
  第3节,祈求引导:“求你发出你的亮光和真实,好引导我,带我到你的圣山,到你的居所。”诗人的愿望,并不止于洗净冤屈,他对未来有更多期待,就是希望能回到上帝的“圣山”及他的“居所”。“圣山”,即犹太人所熟知的锡安山;“居所”,即犹太人所向往的圣殿。深受外邦人欺压的诗人,想要尽快离开异乡,回归故土。然而,他很清楚,实现这个愿望并不容易。所以,他要祈求上帝的“引导”。很多年前,以色列人经历过上帝奇妙的“引导”,经上说:“日间,耶和华在云柱中领他们的路;夜间,在火柱中光照他们,使他们日夜都可以行走。”(出13:21)这样,以色列人便回到了应许之地。每个犹太人都会熟悉这段历史,诗人当然也不例外,他以“求你发出你的亮光和真实,好引导我”祈求上帝,极有可能就是因为想起了以色列人出埃及、进迦南的往事。诗人如此祈求,是希望自己也能得到摩西和约书亚所得到的那种“引导”,因为他很清楚,只有这样的“引导”,才能保证他顺利地回到“圣山”和“居所”。
  第4节,称赞上帝:“我就走到上帝的祭坛,到我最喜乐的上帝那里。上帝啊,我的上帝!我要弹琴称赞你。”祈求“引导”之后,上帝还没有成全诗人的祷告,因此诗人尚未回归“圣山”,更未进入“居所”,但他的思绪却早已“走到上帝的祭坛”,并且开始了对上帝的“称赞”。由此可见,他的心情有多激动。在诗人的心目中,上帝是他“最喜乐的上帝”,会及时赐给他最大的欢乐,并会及时带走他一切的悲伤。这样,诗人还有什么理由不去“称赞”上帝呢?因此,诗人要迅速地抱起自己的琴,开始高唱欢乐的颂歌。张国定指出:“伴着美妙乐韵的歌唱赞美,本来就是《诗篇》的宗旨,也是本篇的高潮。诗人走过一道痛心难耐的日子(42篇),在一片黑漆的深渊里得蒙神的恩光与真理之引导(3节)。所以,他的赞美不单是向神献上至诚的谢恩,同时也是领听见的人去颂唱这位可称赞的神;而最重要者,则是在敌人面前见证神的实在和无限之慈爱与作为(46:8-10),使得仇敌哑口无言。”(《天道圣经注释——诗篇〔卷二〕)
  第5节,仰望上帝:“我的心哪,你为何忧闷?为何在我里面烦躁?应当仰望上帝,因我还要称赞他。他是我脸上的光荣,是我的上帝。”这是第三段的副歌。写下第4节后,诗人低落的情绪已经彻底远去,但在最后一节,他还是重复了前两段的副歌,目的是继续坚固自己的信心。
  《诗篇》第42、43篇,是可拉后裔在遭遇外邦人欺压时写下的诗歌,从诗中那些悲凉的诗句中,我们可以感受到哀歌的成分,但整篇诗歌所流露的却是他对上帝坚定的信心和专心的倚靠。这两篇诗歌的三个段落中,诗人对上帝有三个称呼——“永生上帝”、“赐我生命的上帝”、“赐我力量的上帝”,三个称呼所指的是同一位上帝,但三个称呼一个比一个意义深刻,代表了诗人对上帝的不同的认识。坎伯?摩根(CampbellMorgan)说:“这是一首奇妙的诗篇,这曾经是许多受困扰而坚持信心之人的赞歌。”(《诗篇注释》)是的,身处逆境时,这篇诗歌总是帮我们恢复信心!

【作者简介】李世峥,男,汉族,1979年1月生于陕北农村。受家庭熏陶,自幼跟从基督。曾先后在两所基督教神学院攻读神学五年,2001年起在教会全职侍奉,2004年接受教师(副牧师)圣职,2010年接受牧师圣职。现任一基督教杂志责任编辑,并参与基督教图书出版事工。同时,在一教会参与讲台侍奉及圣事,亦在圣经学校做兼职教师。博主向来爱好写作,成为传道人之后,对文字事工有所看见,亦有所托付,因而一直致力于文字侍奉。1998年以来,已在全国主要教会刊物发表文章160余篇,共约60万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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