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慕你的典章，甚至心碎
题记：“我时常切慕你的典章、甚至心碎”。（诗篇119:20）
有时不敢读圣经，非为不爱，而是受不了！
那真光，从众光之父而来的光啊。保罗见光眼瞎三天，直到领受真道，眼里的鳞片掉下来。是的，就是如此强烈：生命的本质、历史的走向、一切的生死祸福，斐然洞开，横陈面前，心脏都快迸裂！这时理解了为什么先知们当“耶和华的话临到我”时会仆倒在地，如同死了一般。也一下子理解了为什么神说“人见我的面不能存活”，只有求祂将自己放在磐石穴中——黑暗中的污秽受不了纯真强光，人心器皿无法承载惊天的秘密。很多人并非不晓得那光，“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”，不过还贪恋罪中之乐罢，然在生命的源头、在神的光中必得见光。
那真爱，那十字架上的血肉之爱啊。若不是圣经显明，人心永远不可能想象爱有何等的长阔深高。长到视野之外，阔到天地充盈，深到思想不能及，高到仰止神圣。至高的无限荣光的爱，隐忍、温柔、执著而纯洁。生命因此拥有神圣的价值，和被神圣赋予的真义而如水洋溢，润泽心灵最隐秘的坚硬，成为最柔软最能生长的地方。从神的创造属祂的人，到呼召亚伯兰，到在旷野的忍耐、带领，到先知的忧伤呼号，到主耶稣说：“父啊，赦免他们！因为他们所做的，他们不知道”……每每读经，不由自主地泪流满面——委实读得心都碎了，神爱我爱到心碎！
那真神的灵，自由的灵啊。圣经和其他任何一本经典的分野就在这里：圣灵如火、如风，随己意行作万事。祂降临在谁身上，谁才得了神来之笔，灵感之源。“故常无，欲以观其妙。常有，欲以观其徼（道德经）。”迄今为止人类概念中的文学体裁想去套圣经文本，其实都或多或少显得牵强。祂在人的语言中，又超乎人的语言之外。路德的德语本圣经奠定了现代德语的基础；英王钦定本奠定了现代英语的基础；中文和合本作为新文化运动期间的第一本白话文翻译著作，不是上主的奇妙在其间吗？祂总是籍着祂自己的话超乎人的思想和想象地自由运行，而祂所经历的轨迹成为我们的道路、真理和生命。
那无穷的智慧与创造的伟力啊。如果圣经只有摩西五经我也同样会信主，读着五卷律法书时一遍又一遍惊叹，太了不起了！将同时期的历史书、典籍等对比来读，就会知道什么叫文明、什么叫蛮荒，什么叫神治、什么叫人治。自由主义神学提出五经的内容和中东地区同期法典有相同，但油蒙了心的人，反看不出其中又有多少的不同，尤其是在典章律例中“为父的心肠”。主神在怎样引导、带领一个弱小的民族成长，教给他们智慧、管理、友爱、平等和秩序等。而这不是单给一人一族，是给整个人类的爱的指引。
大卫说我昼夜思想你的律例法度，越想越甘甜——这绝不是诗人的修辞，而是从心领受而发出的赞美：律法怎么可能昼夜思想还越想越甘甜？这种感觉除非是热恋中的二十四小时也不想分开的爱人。神就是爱！体会神那深挚而热烈的爱吧。这半年来我带着孩子每天读摩西五经，小小的他们受益良多。更不要说智慧书、先知书、福音书、使徒书信、启示录等所展示的浩瀚智慧和壮阔的历史画卷。历史，在上帝掌管中的直线，人若不能在这条直行车道，只能在自己的轮回观中万事成空，只能在历史的循环论中失去爱和盼望而悲剧一再重演……
“圣经水浅，可让小羊饮水；圣经水深，足以大象游泳。”那只读圣经就可以了吧，非也。圣灵的心意乃是叫“我们也信，所以也说话。”（哥林多后书4:13）所以一代一代的教父、一代代的敬虔的牧者、门徒在圣灵的意旨中用生命的笔摆上祭坛，让祭坛的火常常燃着。我们怎样接过火炬，持续燃着，这实在是神在当下时代的呼召和挑战：无论是讲坛讲章，还是属灵写作，怎样击碎人心的顽梗刚硬，引人得着爱与生命的真光，而进入历史的直通快车道。
自由吧！根要是自由。“你们必晓得真理,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。”（约翰福音8:32）好像被福音的使命压得不能施展，这看似是传道的局限实则是自我的局限，反易让讲道和书写失却活泼泼的做工。“主的灵在哪里，那里就得以自由。”有自由的生命就当有自由的表现，“用故事向深渊下战贴”还是用论道做檄文，是丰富有效的讲道还是以文学创作来润物细无声，按照各人的恩赐和能力尽心献上，尽兴发挥，一招一式都从神而来，让人听了读了，心碎就好。而要让人心碎，自己先心碎。自己破碎掉，基督就活出来：“主的道大大兴旺，而且得胜，就是这样”！(使徒行传19：20)
2013/1/3 成都 草堂居